问曰。吾昔在京师。入东观游太学。视俊士之所规。听儒林之所论。未闻修佛道以为贵。自损容以为上也。吾子曷为耽之哉。夫行迷则改路。术穷则反故。可不思与。牟子曰。夫长于变者不可示以诈通于道者不可惊以怪。审于辞者不可惑以言。达于义者不可动以利也。老子曰。名者身之害。利者行之秽。又曰。设诈立权。虚无自贵。修闺门之礼术时俗之际会。赴趣间隙务合当世。此下士之所行。中士之所废也。况至道之荡荡。上圣之所行乎。杳兮如天。渊兮如海。不合闚墙之士数仞之夫。固其宜也。彼见其门我睹其室。彼采其华我取其实。彼求其备我守其一。子速改路吾请履之。祸福之源。未知何若矣。
问说:我从前在京城,入游国家太学,看那些英俊豪杰们的规范,听那些知识分子们的言论,没有听到说修佛道的最尊贵(自己)损坏自己面容的为最高尚。我的朋友,为什么你喜欢它呢?行路走错了就应改变路,技术行不通就应回到原来的所学的东西上?你好好的想一想吧!牟子说:对于懂得事情千变万化的人,你就不能用假话来欺哄他,通达大道理的人,你就不能拿奇形怪状的东西来警吓他,善于审察道理言词的人,不能用话来迷惑他,懂得正义的人,不能用名利来动他的心。老子说:“好名的人,身心必定要受迫害(名就要害你)。贪利的人,他的行为就肮脏。”又说:“用奸诈之术骗取权位的人,认为虚无最高贵。在家中修学礼貌的方式(方法),是为了与当时适应世人的交际往来的风俗,投机取巧(钻营),见缝扎针,是为了力求跟上当时的习惯势力。这些下层知识分子的行为,中层知识分子都不这样做。更何况最高尚的,至高无上的佛教圣人的行为呢?佛法广阔无边如天空一样,深如大海一样,不符合你窥墙缝的人(所看到的)。数丈高的人,这是当然的道理啊(一定适合这样情况)。你只是看到佛法的大门,我已进入了它的屋子,你只取儒教的华丽言辞,而我是取它的真实东西。你求样样具备,我只求其中一条。你快改变你的道路,我还是走我的学佛的路!至于将来是祸是福,还不知道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