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吾子讪神仙抑奇怪。不信有不死之道是也。何为独信佛道当得度世乎。佛在异域。子足未履其地。目不见其所。徒观其文而信其行。夫观华者不能知实。视影者不能审形。殆其不诚乎。牟子曰。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昔吕望周公问于施政。各知其后所以终。颜渊乘驷之日。见东野毕之驭。知其将败。子贡观邾鲁之会。照其所以丧。仲尼闻师旷之絃。而识文王之操。季子听乐。览众国之风。何必足履目见乎？

问说：我的朋友，你诽谤神仙，反对奇怪的事，不相信有长生不死的道，这是对的，而为什么偏偏相信佛道能救度众生呢？佛在别的国家，你还没有到哪里去过，眼却没看到佛的的住处，仅仅看到他的文章，就相信他的行为，看到树上的花，是不能知道它的果实是怎样，只看到人的影子，是不能明确看清他的相藐的。你所说的佛也许不真实吧？牟子说：孔子说，观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及来历，又看他作事的动机，看他安心於处所，他哪里还能隐瞒本来面目呢？从前齐国的姜太公，周公问施政(他们以后怎么样)观察他们的德行，就知道他子孙后代了。颜回坐车子出去那天，看见车夫，东野驾驭的车子，就知道东野的部队一定要打败。子贡看邾鲁之会，(子贡看到鲁国国君欺负邾国的国君)就知道鲁国一定要亡。仲尼听师旷弹的琴音，就知道有二根是文王给添的。季札听各国的音乐，就知道各国的风俗人情，何必一定要亲自脚走到，眼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