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佛道至尊至大。尧舜周孔曷不修之乎。七经之中不见其辞。子既耽诗书悦礼乐。奚为复好佛道喜异术。岂能踰经传美圣业哉。窃为吾子不取也。牟子曰。书不必孔丘之言。药不必扁鹊之方。合义者从。愈病者良。君子博取众善。以辅其身。子贡云。夫子何常师之有乎。尧事尹寿。舜事务成。且学吕望。丘学老聃。亦俱不见于七经也。四师虽圣。比之于佛。犹白鹿之与麒麟。燕鸟之与凤凰也。尧舜周孔且犹学之。况佛身相好变化神力无方。焉能舍而不学乎。五经事义或有所阙。佛不见记。何足怪疑哉。

又有人问说：佛教最尊贵最伟大，那么尧、舜、周公、孔子为什么不学习它呢？在七经中也没有看见有佛的话，你既然很爱诗书、喜欢礼乐，为什么还要爱好佛道，喜欢奇异的方法呢？佛法难道能超过五经，能比圣人的事业更美好吗？我从心底里是不赞成你这样做的。牟子说：书不一定要全读孔子著的，吃药不一定非是扁鹊的处方不行。合乎道理的就服从，能治病的就是好药。君子博取众人的长处，以此来补助自己进步。子贡说：孔子哪有固定的老师啊！尧求教于尹寿，舜从学于务光，周公旦曾经向吕望学习。孔子也曾经向老子学习过。但七经上也都不见有四师的话。这四个虽然作过圣人的老师，但和佛相比，就象白鹿和麒麟相比，燕子和凤凰相比。但尧、舜、周公、孔子还向他们学习呢，更何况佛更美好，变化莫测神力不可思议，怎能丢掉不学呢？五经所记载的事情，抑或有许多缺少漏掉的，佛的事迹没有被记到五经里，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