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道皆无为一也。子何以分别罗列云其异乎。更令学者狐疑。仆以为费而无益也。牟子曰。俱谓之草。众草之性不可胜言。俱谓之金。众金之性不可胜言。同类殊性。万物皆然。岂徒道乎。昔杨墨塞群儒之路。车不得前人不得步。孟轲辟之乃知所从。师旷弹琴俟知音之在后。圣人制法冀君子之将睹也。玉石同匮。猗顿为之改色。朱紫相夺。仲尼为之叹息。日月非不明。众阴蔽其光。佛道非不正。众私掩其公。是以吾分而别之。臧文之智微生之直。仲尼不假者。皆正世之语。何费而无益乎。

问说：凡佛道都讲清净无为，他们是一个道理，你为什么要加以分别排列他们的高下，说他们不同呢？这样使得那些求学的人不想信怀疑你的说法。我以为你这说这么多都是废话，没有一点益处。牟子说：各种草放在一起叫作为草，但各种草的性质就说不完了，各种金放在一起，但各种金的性质你就说不完。同类的东西各有各的性质，世间万物都是如此。难道只说道才是这样吗？从前杨朱的自私和墨翟的大公无私把儒家学说的路都给挡住了，这样使人们都不能学儒学。有车子不能前进，人也不能步行。于是孟子反对杨朱墨翟他们之学说。此后人们才知道，跟随儒教学习儒学。大音乐家师旷弹琴时，总要等到知音在身边听时他才弹琴。圣人制定规章制度时，是希望有德行的人都能看见，并能照着做。玉和石头同装在一个匣子里，猗顿为此事而感到悲哀。红色和紫色不分。孔子为此而深深叹息，月不是不明，是因为阴云遮住了它们的光芒。佛道并不是不好(不能被人重视)，是因为众人的私心、我执掩盖了他的伟大。把他的光芒给遮住了。为了这个缘故，所以我要把他们分开来说，人们以为藏文仲很聪明，微生高正直，然而仲尼都不学习他们。这些都是的当时世上人的语言，纠正世人错误的话，怎能说是废话而无益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