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诗选菩萨蛮

原文

回廊小立秋将半婆娑树影当阶乱高树是东家月华笼露华碧阑干十二都作回肠字独有倚阑人断肠君不闻

注释

“回廊”二句在曲折的走廊中小立片刻--这已是秋天将半的时节了只见枝叶扶疏的树影凌乱地撒满阶前婆娑扶疏纷披世说新语·黜免“槐树婆娑无复生意

“高树”二句高树那边就是东家清美的月色笼罩着露里的娇花东家指东邻美女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梦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谓承恩者露华露的美称旧诗词中用此每指花上的露如李白“春风拂槛露华浓”权德舆“时菊洗露华”等句皆与花连言

“碧阑”二句那曲曲折折的碧阑干啊像成了回肠的字样“十二”极言其曲处之多西洲曲“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回肠形容内心的焦虑和痛苦以阑干之曲比喻肠的回转亦旧诗词中常用的手法可参看苏幕遮词(“倦凭栏”)注

“独有”二句独有倚阑的人儿啊她的痛苦是别人所不知道的指倚阑人所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