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子之所解诚悉备焉。固非仆等之所闻也。然子所理何以正着三十七条。亦有法乎。牟子曰。夫转蓬漂而车轮成。窊木流而舟楫设。蜘蛛布而罻罗陈。鸟迹见而文字作。故有法成易无法成难。吾览佛经之要。有三十七品。老氏道经亦三十七篇。故法之焉。于是惑人闻之踧然失色。叉手避席逡巡俯伏曰。鄙人蒙瞽生于幽仄。敢出愚言不虑祸福。今也闻命霍如荡雪。请得革情洒心自敕。愿受五戒作优婆塞。
又问道:你所能解释的道理都很诚实完备了,本来是我等所能听见的。但是你所解释的为什么,只写了三十七条内容呢?这也有规定的吗?牟子回答说:从前,人们见蓬草被风一吹,就在空中旋转,于是人们就能造车了,见朽木漂在水面上,站在木上能过渡,于是,又学会了造船。见蜘蛛牵网能捕食,就仿照制作捕鱼鸟的网罗;见鸟过留下的脚迹,便造出文字来。所以说,有规则成功就容易,没有规则,成功的难度就大。我读佛经的概要有三十七道品,老子的《道德经》也有三十七篇。所以我就要学习他。于是提问的人听了牟子的解说后,忽然心动脸色变,便离开座位,叉着手慢慢去两步后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上说:我真是一个瞎眼,耳聋生在黑暗之处的人,因此才提出了这些愚蠢的话,而不考虑祸福。现在我听了你的解释后,内心的疑团犹如开水倒在雪上似的,一下子融化了。请允许我改变我的心情,放开胸怀得以自救。我愿受持五戒,作一个优婆塞(男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