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若佛经深妙靡丽。子胡不谈之于朝廷。论之于君父。修之于闺门。接之于朋友。何复学经传读诸子乎牟子曰。未达其源。而问其流也。夫陈俎豆于垒门。建旍旗于朝堂。衣狐裘以当[卄/(麸-夫+生)]宾。被絺[絺-巾+ㄙ]以御黄锺。非不丽也。乖其处非其时也。故持孔子之术。入商鞅之门。齎孟轲之说。诣苏张之庭。功无分寸。过有丈尺矣。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而笑之。吾惧大笑故不为谈也。渴不必待江河。而饮井泉之水何所不饱。是以复治经传耳。

问说：如果佛经象你所说的那么深妙美丽，那你为什么不在朝庭中讲佛经，在父亲面前来谈论，在姐妹中修学佛法，在朋友那里辨论呢。为什么不学十三经、传记，读诸子百家的书呢？牟子说：你没通达事情的根本，就去寻找它的枝末。把那些祀品摆在军门前，把军旗插在朝庭中，穿皮大衣来挡五月酷热，穿夏天的布衣服来御十一月的寒冷。不是衣服不美丽，是把地方搞错及违背了时令。所以拿孔子的学说进商鞅的门，拿孟轲的学说到苏秦、张义的门庭，没有分寸的功反而罪过有一丈还多。老子说：上智之人闻道以后就勤勤恳恳地去实行，中智之人闻道以后，半信半疑，时行时停，下智之人闻道以后，就大笑的走开。我怕这些人听不懂反而笑话我，所以不给这些人谈道。人渴时不一定要是江河的水才喝，井泉的水为什么不能喝。所以从前没有佛经时，我就学习诸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