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曰。吾子以经传理佛说。其辞富而义显。其文炽而说美。得无非其诚是子之辩也。牟子曰。非吾辩也。见博故不惑耳。问曰。见博其有术乎。牟子曰。由佛经也。吾未解佛经之时。惑甚于子。虽诵五经适以为华。未成实矣。既吾睹佛经之说。览老子之要。守恬憺之性。观无为之行。还视世事。犹临天井而闚溪谷。登嵩岱而见丘垤矣。五经则五味。佛道则五谷矣。吾自闻道以来。如开云见白日。矩火入冥室焉。

问说：我的朋友，你以十三经的道理来解释佛的学说，你的语言丰富而意义明显，文彩华丽，语言动听，恐怕不是它的本质吧？而是你在巧辨。牟子说：这不是我的巧辨。见多识广，所以就不迷惑。问说：你有见识广博的办法吗？牟子说：见多识广是由于我看了佛经(以后才得到)的原故。我在没有了解佛经的时候，我的迷惑比你更历害。我读的五经，正好做为美好的修饰，而没有得到真实的东西。我既然认真看了佛经以后，又从头到尾看了老子的内容，安守贫穷泊淡的性格，看到无为的行为，再转过来看世事，好象从天上看天下的深沟，登嵩山、泰山而看土堆堆。五经只不过是人得到美味，佛道犹好五谷可以养人，能学到真正的东西。我自闻到佛法已来，好象拨开乌云看见太阳，手持火把进入暗室一样。